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雪下得愈发紧了,寒气轻易的吹透皮肤钻进身体,密密麻麻的小虫子一样咬来咬去。陈一鸣看了看手表,还有3分钟。好在只是半个小时,再多一会儿自己也要撑不住了…
【资料图】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远处来过来。
陈一鸣竖起耳朵,这样晚了谁会往这边来,有任务?但是听起来似乎不太对,脚步声不正常,听起来倒像是…醉鬼,虚浮踉跄没有固定节奏,六亲不认的任意随性…所以喝醉了到底是什么感受,是不是真的可以忘了那些烦忧…不对,这种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如果是喝成这个样子,八成是要…
噗通一声闷响,重物倒地的声音。
说什么来什么…
陈一鸣又忍着站了一会儿,太黑了,风雪交织成天地迷阵,连路灯的光都昏暗得要命。
反正看不见什么,索性闭上眼睛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耳朵上听着周围的声音,但是干扰太大,好像…没有什么人活动的动静。陈一鸣无奈的睁开眼睛,紫红色的竖曈在夜色里闪着荧光,不得不说,做怪物确实有便利的地方,这样的恶劣的环境下也能把百十来米范围内的东西看个大概。已经有好几分钟没声音了,如果睡在这冰天雪地里,冻伤是必然的,搞不好要截肢…不冻死也会去了半条命。
可是人在哪儿呢…
陈一鸣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满身的积雪被抖落下去一大半,“喂!有人在吧?!需要帮助吗?”声音没传出去多远就被狂风吹散,陈一鸣四处搜寻起来,终于在一个雪窝旁边发现一片斑驳的暗色,如果不是视力好,可能会以为是裸露的地面被忽略过去。陈一鸣赶紧跑过去一把将那个不省心的醉鬼从雪里拎出来,“喂,你没——”
醉鬼艰难的睁开眼睛瞟向陈一鸣,陈一鸣怔在原地,“林…楠笙?!你怎么会…”陈一鸣忽然反应过来哪里不太对,从刚才起一直没闻到任何气味,酒精的刺激性气味对自己而言还是非常容易察觉到的,就算这样的风雪也不该一丝都闻不到,那么只有一个原因,林楠笙没喝酒。
所以这是怎么了。
顾不得太多,陈一鸣抱起林楠笙就跑,怀里的人身体发烫,却软绵绵的几乎没有着力点,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楠笙!你能听见我说话吧,你怎么了!”陈一鸣加快脚步,无奈自己在雪地里冻了半个小时,浑身僵硬得要命。林楠笙挣扎着按住自己的胸口不住的咳嗽起来,一双鹰眼失了往日犀利的光彩,此刻满是痛苦隐忍。“林楠笙!你哪不舒服,心脏?!”怀里的人咳得厉害,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痛,身体颤抖如筛糠。“你忍忍!我带你去找霍医生!”
“不…咳咳…在…他…咳咳…不在…”林楠笙的声音嘶哑,还没说几个字就只能勉强发出低微的气音。
“不在?!”陈一鸣顿了顿,“没事,我带你去找宫医生!你撑一下!”
林楠笙咳嗽得说不出话,陈一鸣不由得开始担心他会把肺咳出来…平日里看着挺健康的,身手还不错,打人挺疼的…好像没听说有什么宿疾,或者有,只是他隐藏得太好了?怎么样都无所谓,救人要紧,如果他不说,自己也不该多问。
风雪中已经依稀能看见医院的楼体,陈一鸣的手脚不太听使唤,脚下一个没注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猛的绊倒,自己整个人带着林楠笙一块飞了出去。陈一鸣下意识的把林楠笙护在怀里,却因为胳膊和手指僵硬得厉害,不但没护住他,自己的身体反而重重的砸在林楠笙身上,身下的人被砸得闷哼一声,陈一鸣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揉了揉痛得厉害的小腿,转过头才发现一个被埋在雪里的护栏,被自己刚才绊了一下,露出一个红白相间的小角。
“林楠笙你没…”陈一鸣胡乱的扑落身上的积雪,紫红色的竖曈不由得收紧,白色的制服上有明显的血迹,如同开在雪野里的大片梅花。
红色的血,不是自己的。
“卧槽!!!林楠笙!!!!”林楠笙整个人被摔进厚厚的雪里,雪地里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形沟槽,旁边斑斑点点的全是血,陈一鸣手忙脚乱的把林楠笙从雪地里刨出来,又七手八脚的检查他的身体,好像没发现有什么伤口,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来猛地又高高的提起来——身体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这样的出血量…
内伤!
“林楠笙!!!”陈一鸣艰难的把人拖起来,林楠笙完全失去意识,以自己现在的身体状态再想抱是极为吃力的,无奈只好硬拖着林楠笙往医院的楼梯靠近,走得颇为艰难,好在只有二十几米的距离。
顶风冒雪的把林楠笙拖进医院楼里,马上就有很拿事儿的小护士跑过来,“陈少校,您这是怎么…林中将?!”小护士尖尖的嗓音极具穿透力,很快就有几个医护人员围拢过来,七手八脚的把林楠笙送去急救室。
陈一鸣瑟瑟发抖的站起身,才迈出几步就栽倒下去。
“陈少校!”
再醒来已是清晨,陈一鸣猛的起身,头咣的一下撞在什么东西上,“嗷!!!”身侧传来一声惨叫,自己被撞得七荤八素,还没看清是什么人,就被拉住衣领一把拽了起来。
“陈一鸣你行啊!翅膀硬了是吧,把小爷丢下一个人跑冰天雪地里干什么去了,你昨晚差点没被冻死!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巍巍会把我切吧切吧给你陪葬你信不信!再说了!你怎么什么破烂儿都敢往回捡,林楠笙你也敢往这边带!他之前怎么折磨你的你都忘了是不是!”罗浮生八爪鱼一样在陈一鸣面前挥舞着触手,陈一鸣看得眼花缭乱。
“对…对不起…”陈一鸣摇了摇后槽牙,“沈教官还好吗?!”
“嗯?”罗浮生摸了摸陈一鸣的额头,“一鸣你是不是脑子冻住了,巍巍很好啊,这会儿正睡着呢。”
“哦哦,林楠笙呢?我昨晚好像把他压坏了…”
“压,坏了?”罗浮生怔住,病房里满溢着怪异的氛围,“陈一鸣你昨晚背着老子爬林楠笙的床?!你这也太用力了!!你是报仇去了还是报仇去了!!!太下作了,不过我喜欢!”
陈一鸣一脸黑线的推开罗浮生起身就走,罗浮生跟屁虫一样好脾气的跟上来,“林楠笙在另一个病房,你找得到?”陈一鸣站住脚步,“走吧,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