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番外】恶女?母亲。(父亲篇·上) 世界热点评

哔哩哔哩   2023-04-22 11:27:56

本话算是对柳也就是本传主角父亲这个角色的补充,因为想到了就决定写下来了。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第一次写非故事线而是人物线剧情,想写甜文但又没写过所以先试试手。

←这个符号是特殊剧情补充的起始,是对本传一个特殊地区的另类讲解,想看可以看一下,不影响番外的正常流程。

←同样也是以这个符号结束

以此为例↓

身体好痛,我要死了吗?

…………

…………

我还活着,吗?

文笔很渣,不喜勿喷。

本心篇一共1万8千字,请注意自己的阅读时间,很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保证以后会收收手的。

雪少有的停了。

太阳破开云雾悬挂在天空之上,风轻轻的拂过,玩弄着窗下的风铃,温暖的阳光洒在了一对母子的身上,窗外一位年长者摇晃着木椅一同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四周安静的出奇,唯有嘎吱嘎吱的摇椅声在耳旁回响。

妈妈的腿枕着可真舒服。

“乖,不要动一会就好。”

尽管如此,来自耳部的骚痒感还是让男孩不免得发出怪笑,随意乱动。

“都说了,一会就好,稍微忍一下好吗?

不,我不要,除非,你给我讲讲以以前老爹当猎人时的故事吧。

你怎么那么喜欢听这样无聊的故事啊?”

那是因为我想用脑子去想象年轻时的老爹是多么的强大,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男孩说最后几句时努力的压低自己的声音,尽力不想让母亲听到,但是心思细腻的母亲怎么可能听不见。一声叹气,带出一丝伤感。最后,下定决心将故事的全貌完整的说出口。

“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父亲时,他是突然出现在我家门口的。那时的他灰头土脸,混身脏兮兮,满身是伤,身上的恶臭几乎十里八乡的人都能闻到。”

此时的少年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些之前他所没听到过的一切,仿佛在听一名英雄的史诗一般。体现出前所未有的安静。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所佩戴的证件以及他背着那把长度与重量都十分夸张的野太刀都在告诉我们,他可能是一名猎人。我们在确认他没断气,身上没有“痞子”后将他搬到床上对他进进行了救治。之后过了三天他才醒了过来,我们问了他很多的事情,但他的回答却是一问三不知。他忘了很多事,只记得自己姓柳,可能是一个猎人。

为什么说是可能?是因为在他来之前,有过几位图谋不轨的坏人伪装成猎人来进行违规狩猎,不过都被你妈妈发现然后打跑了。”

妈妈可真厉害!

“那是!在你爸来之前,我可是村里最强的猎人。先不说这些,继续讲你爸爸的事吧。

“反正在他刚来那会儿,没人愿意相信他的身份,但奈何又不能放着他不管于是就把他放在我们家,等过段时间让村支书去城里查一下证,再做打算,一开始我也不同意,你爷爷一直以来都很以忙没空回家,对他我还是有点忌惮的,而且那段时间村里的人看他的眼神充满了警惕,这也影响到了我们家小卖部的生意。

不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是金子总会发光,你老爹就是那个金子。

不过时间久了以后发现他其实人为好的出奇。待人心细,行事小心谨慎,为人很好,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到处跑,干一些跑腿的伙计,顺带帮我干些农活,渐渐的我对他放下了芥蒂,和他做了朋友。

久而久之他话很少,不怕苦、累的形象便在大家的心里留下了好印象,虽然大多数时候像一块木头一样,老实巴交的甚至有点呆呆的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男孩听到后脸鼓起一个小包,那样子像极了受到惊吓的的河豚一样,却有一丝丝可爱。

“在那之后的他虽然经常帮着我们干农活,但也想过跟着我们一起去狩猎。不过我们始终没有答应他,用各种理由来推脱。最后实在扭不过去,便托我这个村里最强的猎人陪同他一同去狩猎鬼兔。说白了就是让我去盯着他而已,我也没有多想和平常一样收给了几件装备就跟着过去了。

一进入森林,他便脱去了以往的礼貌与拘束,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一个职业猎人一般的的沉着冷静。极其灵敏的步伐,还有那夸张的嗅觉如同雷达一般寻找着猎物的踪迹如果他不故意等我的话也许他不到3分钟就能结束狩猎。

但也许是我的错觉,这次的目标明明只是一只普通雌鬼兔,可我们每次顺着只踪迹找到目的地时却什么都没有发现,我甚至开始怀疑目标的真实情报了。

最终我们在那片丛林里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一根毛,反倒是把自己给累的倒在一边而他却一直在嗅空气中的气味,我看了下天

“已经这么晚了吗?”

“到底在那呀,怎么感觉我们的目标不太对。”

“喂,我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我在听,我觉得你说的对了一半。”

“什么意思?”

“气味,空气里有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的味道,在这边!”

“喂,你等会。”

他跑的很快也很急,甚至冲入树丛被刺乱伤,仿佛下一秒目标便会消失一般,一刻不停的往前冲。

当我追上他时,他将我拉到一边,观察着这只从未见过的鬼兔。

“七月份开始囤食物的鬼兔?真是奇怪,而且囤的不只是坚果一类的,还有肉?它不害怕招来捕食者吗?以它的智商不应该如此。柳,你有什么头绪吗?”

“不知道,但是感觉有点熟悉。我们先观察一下吧。”

“我先去试探一下,你负责记录。”

说完我便开始整理装备,准备开始狩猎。

“我们先别乱来,也许它现在…”

“怕什么,还怕我会出事,还是说你想抢我在村里的名头,呃?”

(慌张的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听我"说完呀!(* ̄m ̄)

“记录,时间:下午6:00正式与鬼兔交战。

异常报告:目标腹部隆起,疑似正值孕期。智商高出其他所见目标太多,但被发现时正在储存,肉与果蔬类,无法进行更多的预估

报告完毕。”

看着眼前还没有发现我的鬼兔巨大的身形远超过其它鬼兔两倍,它甚至有五个我那么高,头一次狩猎这样的异常生物不免的让我心头一惊,兴奋大过恐惧,我握紧了手中的短刀,向他冲去。

它终于发现了我,向我冲来,巨大的身体盖过天空,向我压来,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到处尘土飞扬。它扑空了,我也展开了我的攻势,短刀所带来的疼痛盖过了特制麻线捆绑带来的骚痒,在它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被的行动被不断锁住。

但怎么说它以是一只异常生物,它很快便意识到了我的行为是在干什么,它也做出了对我行为的回应。

腹部开始有什么东西在搅动,还一直在往上爬,它的瞳孔开始变得赤红,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凶爆,拉断了我所有的麻绳。

“真麻烦!”

从新展开攻势,这次是它的背部。

用钩索钩住它的头部顺势扎伤了它右眼,短暂丢失了视野对它来说太不好受,它开始满地打滚,我被它甩开后,站在一旁往刀上倒上了麻药,找准机会后再次攀上它的头部往它的嘴里扔出所有剩下的药物顺势从它的头部从上往下归将刀插入它的脊背一划到底。

虽然这样的疼痛对它来说就如同蚊虫叮咬一般并无太大作用,同时也激怒它,将自己团成一个球准备向我滚来。

“10,9,8…

成功用钓索躲开了它的攻击,它在接触到后随手捡起一块巨石向我砸来

“5,4,3”

巨石被右眼上的伤所影响没能扔中我,但碎掉的小石块还是向我飞来,砸中了我的腿,力道之大将我打翻在地,它也借这个机会向我扑来。

“2,1!”

它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的软下了下去神经毒素渗入了它的神经,减缓了它的行动,最后完全倒了下去。

“狩猎完成,总用时12分钟,开始收集素材…”

“真麻烦!柳你的记录…”  “小心你后面!”

“什么…”

当我回过头时,一个巨大的巴掌将我拍飞,费了点劲抬起头时才发现。还是原来那只鬼兔,只不过这次它的身形已不在像之前那般硕大,体表的被毛脱落下来,只剩下一身肌肉裸露左外,隐隐有白烟冒,起原本赤红色的瞳孔变得更加骇人。

没有任何犹豫,钢索飞出钩住了一旁的大树,想再故技重施一次。

它在学习而且学的很快,以至于它似乎觉察到了钢索的存在,并将目标指向了我钩住的大树,只一记撞击,那棵大树便被他拦腰折断。

大树倾倒时所带来惯性将我拽飞了出去,它抱起大树一顿剧烈的摇晃后将我的钓索给扯断了。我也被甩了下来,无法行动。

此时的我如待宰的羔羊一般,无法站起也无法反抗。它也准备落井下石,准备将我砸死。

金子的光芒无论用何种方法永远无法被掩盖。而那时的他是如此闪耀。

赤红色的太刀与他瘦弱的身姿加在一起现得那样冲突,但事实就摆在眼前他用与自己身形完全不符的力量挥动太刀挡在了我身前。

无匹的力量与那把太刀加在一起,很轻松的将它爪中巨树斩断,因为失去了半根巨树的重量鬼兔失去了原有的平衡,同时给予了他机会。

提刀上前,直冲鬼兔的腹部,将太刀直直刺了进去,鬼兔大叫地随意挥舞着自己的利爪,试图将他逼退,而他却使出常人绝无可能使出的怪力,把鬼免向前顶去。

“这是人类吗?为什么我有点嫉妒?我的位置要保不住了吗?”

推了一会后他便踩往它的腹部借力拔出刀。原以为会有脏器流出,可腹部像是有什么东西向脖子处蠕动了一会后,便复原了。

他如同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甩去刀上的血液展开攻击架势,砍向它的四肢。 

大开大合的攻击与鳞鱼一般的灵活性让鬼兔防不胜防,此时的他如同一个真正的怪物一样将自己的力量亳不保留地展现出来。战斗只持续了几分钟便结束了,太刀插入了它的脖颈,切断了他的气管,将其牢牢的钉死在在地上,巨大的躯体轰然倒下,原本还在挣扎的四肢不在有任何动静,而他此时正站在尸体上喘着粗气。

此时的我才意识到我之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竟认为自己能看得住他。他的战斗几乎是以碾压的态势结束,我尝试自己站起来,几番尝试无果后被他强行按回了原地

“走开,我不用你管!”

不论时我回想起自己的行为都会觉得多么的别扭,明明身处险镜什么都做不到,却依然如此倔强。

“别动,我帮你正一下骨,错位了以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这片林子里什么都有,我不确定血腥味会招来什么麻烦,素材我们得赶紧收集完,好完成任务。所以请配合一下,很快就会…

谁要你帮忙,假惺惺的,你们这些外…啊!疼,你让我说完呀!”

“实在抱歉,我知道你们被外人骗过,对我的信任不高,只不过我们得赶紧走了,天一黑我们就完了。”

“好,我自己能…”

双腿此时却不听使唤,软了下来,几番尝试后随手一的捡起一根木棍支撑起身体,见我如此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到尸体旁取任务素材去了。

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我们就这样走了许久,直到一棵巨树的树根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不如我们换道吧。”

“不行,天快黑了,我们要赶紧走了。”

“行吧,你的蹆?”

“没事,我自己可以。”

面对我那依然矫情的态度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便翻了过去。我当时也准备爬上去,爬到一半我的衣角卡住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要。”

“能别无理取闹了吗?”

“我没有!!”

他终于生气了,一句话便将我的可笑道出。我愤怒的用木棍砸向他,却被他灵活的躲开,我的怒火不降反升,撕开衣角,想上去打他,结果面朝下摔了下来。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强却对我连句反驳都没有,外面明明有更具挑战性的任务为什么还要跑来我们这!炸鱼吗?”

“我明明才是最强的猎人,为什么你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我明明那么努力都……”

怒火与怨气,在胸腔中哽咽,化作泪水,流了下来。

“凭什么,我努力了那么久却被你…”

“能抬起头吗”

啊!你的,眼睛?

刚抬起头时他那空无一物左眼眶便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眼球。空洞如漆的黑色寄宿在内,赶走了原本居住在内的眼球。

“好看吗,和右手一块拿去换特化肢体了。噢,对了,我原本是黄发来着现在因为身体被人动过手术放了个东西进去,那东西不断吸收我的生命力,最后就变成白的了。但后来习惯了之后就好多了,时间久了以后还觉得这个白头发还挺好看的。就除了晚上睡觉时丢失的部位会痛的睡不着以外,一切都还好。”

他边说边摘掉手上的义肢,碧绿色左义眼被他放在手心发出幽幽的绿光。他述说着自己的一切,他的笑容是如此的发自真心。夕阳下映射出他满脸的伤疤与难以察觉的泪光。他的言语中带着些许戏虐,玩笑和虚弱。

我呆呆的看着他,伸出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让自己确认这一切是否真实。

“能不能,别摸我的脸。”

良久,温热的触感爬上手心让我赶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红晕在我们双方的脸上蔓延。

他和我一样正值青春时期早最美好的时光,一个健康快乐,一个身体残缺,却依旧坚强的活着。

我不在说话,泪水干涸,化为沉默。

“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感觉到有几个不好对付的家伙已经察觉到俺们了。”

闻言,心头一惊,却又立刻平复了内心那突然出现的惊恐。尝试着再次站起来,双腿却不听使唤的怎么也站不起来,刚平复下的心却又变得慌乱了起来。

“木棍,哪有木棍。”

“这里只有树根,我背你吧。时间不多了,它们朝我们这来了。”

“行,我…”

话说到一半,一头森林狼便向着我们扑来,那尖锐的利爪直直的刺向了我的眼睛,我转出短刀准备扎进他的腹部打算用自己的一只眼睛来换一具尸体。

在我既将出手时却只听见一声凄惨的吼叫,那只狼被他掐住了咽喉,痛快的挣扎着,随后只听见咔嚓一声,那头狼便失去了气息。

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只感觉自己一阵失重后视野便出现在了脚下的土地。

他把我像扛猎物一样的扛了起来,些时的他正在全速奔跑着,我们的身后正追着一帮饥饿的狼,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是如此的现眼,嚎叫声唤起我一直都在压制的恐惧感。

他全力奔跑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很难想象一个人类居然可以在一场狩猎后,仅休息一会还能用这么快的速度负重奔跑。

“就快到了,在加把劲。”

“你有什么办法…赶下它们吗?我感觉它们在我后面吐气。”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说,既使我们速度再快,它们也能跟得上,如同三天没进食一般死死的咬着我们不放。那一双又一双墨绿色双眼,是如此的近,如索命恶鬼般向我们扑来。我摸了摸腰间,仅剩下那把对我有着特殊意义的骨短刀还在,我看着这把刀,又看着那群依旧死缠烂打的狼群,拿着刀的手被浸湿了,可为了活命最终我还是用它划划伤了手臂,沾上些许鲜血后瞄准了最中间的一只,掷出了短刀。

“我爱你,妈妈。”

{血爆}

匕首在靠近那群狼之后发生了爆炸,炸翻了些许没有及时闪开的倒霉玩意,拖慢了它们的速度。

“还有吗,感觉多来点就能甩掉它们了。”

“没了,那是我…妈妈的。”

“哈!你说…哎呦!”

一根树根绊倒了他,一阵天旋地转后,我们摔翻在了地上随着坡一路滚到了村庄门口。

旋晕感使我久久无法支持起身体站起来。当我站起来时,他早已翻起身抽出太刀与群狼对抗,火焰依附于刀身,点亮了夜空,映射出人与自然的抗争。

村庄瞭望塔上的守夜人发现了我们,拉响了警报,很快就会有来救我们。

但在这之前,群狼依旧不肯罢手,向我们攻来,我们二人背靠着背小心提防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进攻。

血肉与火焰相接,烈火烧焦肉体的味道刺入鼻腔,一时间模糊了敌我的区别,伤口在痛,眼睛被汗水辣的睁不开,这群狼为何那么疯狂,既使遭到了重创也依然保持着进攻的态势,冲散了我们的防守。”

汗水流入我的眼睛,一时看不清当时的情况,当我努力睁开一只眼睛去看清楚现在的情况时,我才明白,它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不是我们,而是柳背上的素材包。

“快把包扔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不!你先走,这包不能给它们。”

“快扔了它!”

他不再理会我,而是火力全开,将自己的法术超限施放,拼死的守着身上的素材包。这样做无异于是在玩命,而此时的我无能为力,他的法术作用范围太大,我的法术捕捉不到此时他身上的任何情绪,无法明白他当时在想什么。我只能在远处尽量多的帮他减少些数量为他减少些许压力,但既使如此树林里依然还有不少的魔物和食肉动物朝这里赶来,在无尽的厮杀中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已经杀了多少发了疯的动物。

不知过了多久村子里的援兵终于赶到了,我也疲劳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最后一刻只看到他一只死死的抱着素材包另一只手还拿着裹着些许残余火焰法术的太刀,跪在由无数动物尸体组成的小丘上一动不动,失去了意识。

他死了吗?

少年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回应他的只有来自母亲的目光。

“哎,你什么时候才能表现的聪明点呢?。”

嗯?

两天后,我从病床上醒来,仰望着天花板,身上的骨头隐隐作痛,像是全碎过了一遍一样,随便动一下就能发出清脆的响声。刚想起来老爹便将我按回了床上,继续削着苹果。

“柳他情况怎么样了?”

“先躺好,照顾好自己,再去管别人。你身上有三处骨裂,左腿和右手有轻微的骨折,日后会留下后遗症,天冷的时候可不能像以前那样过河了。医生说再躺个一两个月就可以回去参加狩猎了,这两天少吃点辣,”

“噢,这样啊。那他呢?”

不知为何,我并没有太担心自己而是他自己为那位少年所带来的麻烦以及他如猪头般逞英雄过头的行为却让我十分好奇少年的情况。

“那小子嘛,人是救回来了,但因为超限使用法术,二次透支了身体,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继续狩猎了,就算恢复了,也无法参与中型体及中型体以上的了,后面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要不是救援来的及时,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现在还处于晕迷状态。”

落差感是让我最难以接受的,当他向我展现出自己那无区的力量时他与我之间的强度差便让我的心情低入谷地。但更让我难以接受的属于自己身上的落差,我无法习惯比以前更弱的自己。但现在呢?这种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落差正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他身上,他会是什么感觉?他也许会很难过吧。

“话说回来,你们下午一点去的,为什么会拖到那么晚?一般来说这种中上体形的行动很难隐藏,以你的实力,就算再带上个“犊子”从寻觅踪迹到完成狩猎也只需要3到4个小时呀?中途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不仅没完成任务,带回来的…哎!闺女,你怎的了,怎么不说话?

男人在一旁如往常一般斥责这自己的女儿过失与以往的伴嘴不同的是,她沉默了,六年来这个完美继成了自己过逝伴侣那超强好胜心的女儿居然会有沉默的时候。

“爸,我错了,我…拖累了他。”

“哎,慢点说。

“我当时不该这样娇情的,如果我当时听他的,接受他的帮助,就能早点回来,就不会……”

“不,我没有错,明明是他不听我的劝告,对!我没有…”

一滴眼泪打湿了枕头,愧疚感与充满了侥幸的偏执占据了内心所想,矛盾不堪,吐字不清,甚至后面自己说了些什么都不清楚,只能本能的将内心所想一吐为快。

“安静些,少说两句!”

温怒,填满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许多年过去了,无论是对曾经的那个她,还是面前这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女儿,都一样的简短有力。

“从始至终你都和你妈一个样,一样的要强,也和你妈一样在制造出麻烦后为自己找寻一个开脱的理由。”

“虽然我并不清楚那素材包内是什么东西,但他愿以死相拼,那必定不正常,你也应该看出来了才对,正因如此,他才会喊你赶紧走。但却因为你的倔强和几乎病态的好胜心,拖慢了进程。对他不信任是一个原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你自己。”

一针见血的言论直中了我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坚固的外壳被撬开,露出里面最真实的自我,从渴望被关注,再到渴望亲手摘下胜利果实,将其全部吞下后,贪婪的去取走下一个,然后将一切以此为目标的人挤下去,以此来填补自己那无法满足的虚荣心。不知不觉间一棵名为自负的种子在心里根深蒂固,而他人对自己的夸赞,被这名为自负种子所吸收直至最后被反噬,终是骄傲过头害己亦害人。而我直到出事了依然在为自己找寻借口。

“云儿,我知道你不喜欢听大道理,但是你要知道渴望被别人关注是以真心换真心的以心换心,而非踩着他人的头顶登上空无一人的山顶。”

“爸,我…已经什么都无法挽回了。”

“不,现在知道还不算太晚,三山她们这几天还在关心着你的状态,现在你要做的是好好休养然后和他一起去做复健。”

“可他不恨我吗?”

“等以后你就明白了,身为「柳氏血脉」的他自然习惯了这些。他不会盲目的浪费自己的感情。”

好乱。好难理解。

“没有关系,你以后会明白的。”

怎么都这样啊!我生气了!(抱起手想走开)

“晚饭红烧肉。”

好的,你继续讲!( ᐛ )

在那之后我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可以下地在医院里被迫住了一个多月,而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他的病房前不敢进去,不过那段时间一直有村委会的人进进出出,在里面商量着什么,不过声音太小了我听不清便是。

直到有一天我听见了一声玻璃制品破碎的声音,终于抑制不往好奇心走了进去。

他就那样坐着,浑身缠满了绷带只露出右眼和供呼吸的口,断肢处的绷带还沾着些许未干的血迹。

他在尝试用义肢去拿杯子但失败了,现在的他连拿起杯子都做不到,窗外温暖的阳光洒入病房,阳光下的他不在像之前那般闪耀,人影被投影在地原本身体上的本就醒目的残缺被放大,病床上的他里那么的瘦弱,他就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上映射的自己裹满绷带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我已经被淘汰了吗。”

一句不明其意的自言自语,打破了重症病房的寂静,少年抬起头正准备按开关呼叫护士,却发现了在一旁不知站了多久的我。沉默了一会后说到

“云料乐你怎么来了?这里是重症病房还是请你先出去吧。”

“我过来看看我的朋友怎么样了,怎么?不欢迎我?”

“不,不是,我只是怕…”

“怕什么?我在村里怎么说也算是小有名气的,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倒是你。”

我尽量表现的自然的做到他的病床上,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伸手想去碰他,但他却一直在往后躲,最后直直的躺在了病床上。

“干什么?怕我?”

“怕痛。不要碰伤口,这真的很疼。”

他卷缩着自己的身体,尽量远的从我的手边移开,他在害怕我的手吗?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那么长时间过去了,他还缠着带血的绷带?绷带应该经常换才对,还是说这血是新流的?

“算了,不让碰就不碰,本来我也没打算碰。”

“真的吗?那你为什么伸手过来。”

“你是笨蛋吗!我伸个懒腰看不出来吗?”

“不像。”

“你这家伙。”

一阵玩笑后,病房又陷入了沉默,他在靠在床边的护拦上,沉重的呼吸声伴着上下起伏的胸脯,让人很难不去想他是否清醒,但又不太敢确认,自己却又不太好意思去主动发言,但这种情况,好尴尬啊!

“喂!你还醒着吗?喂!说话呀,喂!你怎么,呃呃呃!好过分!有女孩子在你身边陪你说话你是怎么睡的着的!”

我跳下床,用力摇了摇病床,将他摇醒,他睡眼惺忪的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是又有什么实验吗?”

“什么啊?一天天的呆呆傻傻的,是伤到脑子了吗?”

“你还在呀,周围安静之后,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还不是怪你,跟块木头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急死人了。”

“(小声嘀咕)可眀明是你自己主功进来的。”

“什么?”

“没,没什么,所以你到底想聊啥?”

我停下了正在晃床的双手,坐回了原来的位置,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出了一直一来存在的疑问。

“那个包里面有什么?”

将问题掷出,我满怀期待的眼神撞上了他的躲闪,他刻意的避开了我的目光,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沉默,带着隐瞒的沉默。

他在骗我。

你们在骗我!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瞒着我?我们那天的目标根本就是错误的,为什么要瞒着我,要是我知道你们所隐瞒的事,我们就不会变成这样!这种感觉,恶心,讨厌!

“为什么!为什么瞒着我!”

“疼!快住手,云料乐!我快要痛死了!”

粘稠的手感与耳边痛苦的男声让我从刚才的歇斯底里中恢复了不少神质,如同喝的烂醉后醒来时的断片感冲入脑海。

“我在干什么?”

赶忙松开捏住他伤口的手,惊恐的望向自己的双手。此时的他靠在床尾的栏杆上痛苦的呻呤着,痛的睁不开眼睛,稳约有一点泪光在他眼角显现。

“你没事吧,对了,护士。传唤护士的按钮在哪?对了在…

“停下,别…”

他以极快的速度,爬了过来,试图拉住我的手,却没能快过我,最后还是被按了下去。

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那按纽,那唯一的一只眼中的颜色被恐惧所填满,此刻他如石像一般一动不动,唯有神态尚存。

我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在护士到来前离开这里。

他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直到我离开病房前依旧如此。

在我离开病房后不久,本以为会有几位护士进去,但等来的却是,两名身穿实验服的人。

我趴在门上偷听着里面的一切,虽然声音很轻但依然能听到些许。

“记录时间…实验…78号,强行…装…形肢体,创口处有二次压迫…,初步…为神经损伤。”

“…78号…人来过?这个…碎了?”

“没,我只是想试试,只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记录结束……无异常。”

“真难伺候,…。上级从哪…这玩意?”

“<锚渊虹>”

“送…当我们这废品处理场!我的天,真**的敢想。”

“小声点,别被外人听到了,虽然并不重要。”

“到时间了,该打药了,…78号。”

“能加大剂量吗?”

“已经是最大了,最多一点会变残废!这玩意还稀罕着呢。”

“行吧,那可以,轻点吗?”

“早结束…。”

对话结束后我透过窗口向内部窥视着却让我看到了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情景。

两根针管,两瓶药剂,一瓶是局部麻醉,一瓶没有标识,只有看不懂的文字。

一针麻碎剂注入后,第二针柳却十分抗拒接入,他打翻桌上的一切,从病床上摔了下来,最后被他们按在地上强行注入药剂,药剂刚推到一半,他便挣扎了起来,苦喊声,叫骂声充斥着整个病房。

“不是打了一个成人量的麻醉了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按住他,打完剩下的量。”

随后另外一位身穿实验服的人加入勉强按住了他。

黑色是死寂,是一切生命凋零的象征。

随着药物的全部注入,二人松下了一口气,转过身自顾自的交流起来,全然不顾身后躺倒在地痛苦呻吟的柳。

异变突生,黑色的物质从柳的断肢处长出,有意识地扼住了其中一个实验人员脖子,向墙上撞去,白灰混合着血液掉落在地,黑色的物质依旧在不断生长,逐渐爬满了房间那感觉比我见过的所有魔物和动物还要恐怖,那无限趋近于非生物行为的东西竟然如同有生命一般的在思考。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实验体暴走了,我们在二栋10号重症…”

(来个人,来个人来帮我一下,谁都好,求求了。)

混乱中他无助地看向四周,压制断肢处不断向外扩张的黑色物质使他看上去非常的痛苦以至于扭曲了五宫。

他看向我,耳边传来丝丝耳语,他在向我求救,我的眼中只有那不断生长的黑色物质,与躺倒在地失去意识的白大褂,恐惧带来的恶寒爬上了脊背,原始的求生欲望在告诉我现在什么都不用想,逃。

一路狂奔躲回了自己所在的病房,躲在被子里不敢出声,脑中回响着自身法术所卷来的耳语在耳边回响如恶魔低语

(求求你,帮帮我。)

(不要走!求求你。)

(你也在发抖吗?这样啊…)

就这样我在恐惧与黑暗中度过了一个慢长的夜晚,第二天醒来时我尿床了,那天老爹刚好来看我,见我这个样子他把我臭骂了一顿,问了我好多问题,但我全程失语没说一句话,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他拉着我去看了精神科和心理医生,又多住了两个月院。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一想到那天的情景便忍不住后怕。那是什么怪物?你们在瞒着我什么?为什么你们看我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真诚?

一想到这些脑袋就嗡嗡作响感觉下一秒便会裂开。

被人怀疑,被熟人隐瞒,这两个无论是那个我都无法接受,我所能做的便是将它们消除,但现在我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如行尸走肉般在医院里继续接受治疗。

时间与空间慢慢模糊了界限,父亲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来看我。宽大的病房内泡面与咸菜包子的味道混合在空气中,病人们强烈的负面情绪所带出的耳语在我耳边围绕,病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所带来的耳语也大相径庭。时间久了我便不在排斥与反感,治疗的进程也加快了不少。

什么都变了,唯有那栋藏匿在阴影之中重症病楼,自打那次事件之后,我便再也没有靠近过一次,那样的记忆如木刺一般扎进心里起陷越深,但只要不回忆,那强烈的负罪感便会被雪藏起来,却并不代表着遗忘。

二个月后

“云小姐,根据医学图像显示你的脑内无任何法术冲突波动,再过一个星期便可以出院了,祝你以后生活愉快。”

“谢谢。”

我推开诊室的门,看向自己瘦弱的身躯,开始想自己回去之后的生活会如何,不过终于要回家了,心里还挺舒服的,连走路都感觉轻飘飘的。

可当一阵反光晃到我左眼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重症病楼,二栋》

红色的大字是如此显眼,牵起了雪藏在记忆深处那猩红色的回忆。

“这倒霉地方,为什么我会来着。”

昏暗的走道内,只有一个看门大爷一只手撑着头不知是否清醒。向内探去,10号病房的房门虚掩着露出一丝光亮,如勾魂之手般,让人不禁去遐想里面是什么情况。

“真邪门,我为什么会想进去?算了,回去吧。”

“今天吃…”

“哎,这不云家大妹儿吗,让叔好好看着。”

“苗叔叔?”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原来住在我家隔壁的苗叔叔的声音,再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依旧那么亲切。

“苗叔叔,你不在村里当猎人了?”

“哎呀!在那我不是当守门的,最近村里不太平,有好几个老猎人死林子里了,死状极惨,有的手和脚居然分了两座山头才找到,吓的咱家三山还打主意来这当护士了。我上了年纪了就胆也小了就跑这这当门卫了。”

“三山她其实底子挺好的,就是胆子小了点,已前上厕所还得拉着我呢。”

“人没事就行。噢.对了,叔肚子疼的厉害,对讲机坏了用不了,帮我守一下岗。”

“可是…”

(咕~)“哎呀,叔快忍不住了,就一小会,谢了。”

他还是没变,总喜欢丢一些事情到我的头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望着已经跑远了的苗叔,我只能默默地坐上了他的座位当起了“临时保安”。

一开始还好好的,虽然这里的环境有点阴森,但因为我在门口有光照进来的原因,就没有多想。直到一阵强风吹过将桌子上一张还没来的及装好的文件吹飞,向着走廊内飘去。

我望着那张飘出去的文件心里开始做起了斗争,那距离是如此的近,又是如此的远,如果放任不管的话苗叔可能,会挨骂。但也仅限于可能,可是如果真的发生了呢?

风再次吹起将其吹向更远处我最终决定还是站了起来,走向那张文件。

可它却如同在引导我一般我走一步他便往前飘一段,直到

《10号房》

它就静静的躺在那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在移动。

病房的门虚掩着露出一个小口,勾露出光与影的界限。

正准备捡起文件跑路时,一道刺眼的反光闪到了我的眼睛,而反光的来源就来自房间内,那块没有反应的电视屏幕。

(死亡是一切的终结亦是现在的你的解脱,现在的你是如此无用,他们都拋弃了你,为什么你迟迟不肯动手呢?)

耳边传来了陌生的耳语,怀着好奇的心我向内瞄了一眼,

病房依旧是那个病房,他依旧坐在床上背对着窗户晒太阳,身上依旧裏着些许绷带,只是这次少了那鲜红色的血迹,他的断肢接上了一个特别像普通人类肢体的假手。些时的他正拿着一块玻璃残片对着自己的左手迟迟不肯扎下。他这一举动的唯一目的便是,他要自残!

“你在干什么?”

没有任何犹豫就拉开了房门,冲了进去,但他对我的反应却是

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像是想挡住我一般的立了起来。

(你来干什么,走开!)

“有什么想不开的?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

(不,你会逃,就像上次那样。)

他没有说话,负面情绪将他的内心所想扯到了我耳边,被我尽数听清。

“我只是,有点害怕…”

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能力去说服他,明明在面对先前向我乞求帮助的他时,选择了逃避,现在却在这里冠冕堂皇的说出这样的大话是如此的可笑至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失望的情绪被我的法术捕捉带入我自己的情绪当中,他正一点点的向我渗透,一步步的感染我自身。

他眼中只剩下绝望,再次握紧手中透明的玻璃碎片扎向动脉。我快他一步其扑翻,将他死死的压在身下,抓住他的左手,去抢他手上的玻璃碎片。他挣扎着想摆托我的束缚,怨念交织着绝望,双眼无光

(为什么,为什么,让我去死好吗,难道我连这点选择生死权利都没有吗?你们是想榨干我的剩余价值,对吗?真的太令人胆寒了。)

他的力气很大,很难想象他身为一个重病患居然拥有这样的力气,虽然双手被我束缚但他依旧不肯放弃,挣扎中玻璃碎片划破了我们双方的手,他看了我手上的留出的鲜血,眼中恢复了些许神色终于停止了挣扎,大颗的泪珠从眼中冒出,呜咽声从喉咙中传出,眼睁睁的看着我将那块碎片从他的手中夺走扔出。

“走开,走开,请你走开,你不是在害怕吗,为什么还要来管我!你们不是说过我已经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吗?先是一脚把我像垃圾一样踢开,然后又把我送到别处,榨干我的剩余价值,你们所有人都一个样!明明我已经不能用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我已经不期望有什么人来帮我了,所以请你走好吗。对,是的,你那天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我就是个人人喊打的怪物,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闭嘴!”

“我就不!”

“我让你,把嘴闭上!”

一头顶向他的额头,不出意料的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痛的说不出来话,但也仅仅是一时,既使他不在说什么,但他的内心依旧在做抵抗。虽没有咒骂我的行为,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绝望。

我无法保证的是在我离开后,他会做出何种行为,我无法用言语感化他,但我也不能去请人来帮我,我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弥补,好累,不想思考,我为什么会这样做,不去管他不就好了吗?不去管他真的行吗?为什么我的心在疼,他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如果父亲在的话会怎么做?他会说什么?我该做什么?我必须做什么!)

父亲先前的话在此刻浮现于我的脑海。

“以真心换真心”

简单明了,一点既破,还得是老爹。

“我真是个傻子。算了便宜你了,希望我不会后悔。”

我将自己的额头和他的紧贴,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法术零距离释放,默默的失去知觉,意识沉入黑暗的意识之海中。绝望的黑海将我包裹于其中深入五脏六腑,几近窒息,就在即将窒息时,双脚终于接触到了地面,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除了

“一块发光的屏幕?”

这是这个空间里唯一存在的东西,一块屏幕上时不是闪过一些图像与文字,一些看似晦涩难懂但仔细看去只觉得这是一部无厘头的电影。

他就那样坐在屏幕前,透明的线将他缠绕,当电影播放到某个画面时他的头便会被强行拉起,既使他怎样去抵触都没用,他越去抵抗绳子便会拉的越紧,直至最后他被勒的喘不出气,四肢无力的被强行抬起头观看这眼前的画面。

我坐在一旁陪他观看着眼前的种种,他没有多说什么,也许是因为他太累了,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无法行动,无论是以上的那种,他现在都有心无力,只能默默接受。

屏幕再次亮起一个身穿白色实验服黑眼圈极重的青年男性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中央。他看着病床上的黄发小男孩,表现的非常激动,激动到手舞足蹈。

“太棒了,我还以为会失败呢,柳,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男孩看着眼前的青年男子面露喜悦之色,想要支起身,却被按了回去。

“汪…”

“哎,哎,该叫啥?”

他偏过头,看上去有点不满,眼睛却一直在往他身上瞟。

“爸爸”

“哎,这就对了,你要记好,以后只要没人,就可以叫我爸爸,当然这是为了方便实验,你可别往别处想。知道了吗?

他就这样信誓旦旦地说道,但他虽然嘴上这样说,可他的表情却表现的很享受。

“嗯,知道了”

“行,咱们去吃早点去。”

“好!”

在说完这句话后屏幕逐渐沉入黑暗,他看着黑暗的屏幕久久没有离开视线,泪水从他的眼高角划过,掉落在地被地面吸收。

屏幕再次亮起,这一次屏幕里出现了更多的穿着实验服的人。台下的人伸出手指,指着台上青年男子口中充斥着污言秽语。男人将男孩护在身后,独自承受着如潮水般的漫骂声。在他几乎要被唾沫所淹没时,他头顶上的吊灯先一步无法承受亳无征兆的砸了下来,当他察觉到了这一切时他推开男孩自己却被吊灯压住,几乎命绝当场。

人们停止了漫骂,他们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愣在原地只有极少数人选择了寻找医护人员,现在的所有人都慌乱不已,唯独一位青年女性,那名女性看着被吊灯压住的中年男性,笑了,哭了?

半哭半笑,两种不同的表情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脸上,让人捉摸不透。男孩死死的盯着那名女性,随后趴下展现出食肉猫科动物才有的狩猎动作向那名女性扑去,他轻松的越过所有保安的阻挠,直直向她冲去,并将其扑倒,锋利的指甲扎进了她的脖子,男孩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身后的保安赶忙摸出麻醉枪向他开火,麻醉针精准的命中男孩的后背,但什么用都没有。

那名女性虽然被死死的按住眼睛却不在男孩身上,而是那位刚刚被压倒的青年男性身上,这点男孩也并未在意直到

“汪博士,深呼吸,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请您别乱动。”

尽管现在很混乱,但男孩却听的一清二楚,最终他松开了手向着那位男性的方向奔去。围观的人让出了一条路放男孩过去,他走上前随后坐在一旁,乖巧至极与刚才的“野兽”天差地别。

他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边直到青年男子睁开了眼睛伸出手。男孩趴下任由着男人在他的头上抚摸。

“爸爸我在这”

男人张开了嘴拼尽了自己最后的力气,带着声带摩擦血液的声音说到

“乖孩子,爸爸违约了,但你还没输,一定要倔强的活下去,好吗?

“我知道了。”

话毕,男人带着笑意离开了人世,男孩意识到了这一切,泪水控制不住的往下留,整个人无力的跪坐在地嘴里不停的说着

“爸爸,爸爸,爸爸…”

直到身上的药物开始生效前也没有停下。

屏幕第三次亮起,他极力抵抗着身上的透明绳子的束缚,既使两眼发白,口吐白沫也依旧没有停止抵抗。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所措,不敢出手

这里是<心世界>,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但这些疼痛都是真实存在的,他身上的那些束缚大概是现实世界中环境对他的影响,或高兴或伤心也可以是痛苦。

但这一切都是人为的,外界中所有事物的影响都将会成为一道拉起绳索的力道,将他拉起,强行逼迫他去看去回忆。

可以拒绝,但会痛,会增加伤口。

就像现在这样。

他最终被绳索勒到失去意识,被强行拉起,直到他醒来,如果继续反抗就再来一遍。

他并不自由,连自己的回忆都在欺骗自己,一般人的<心世界>都是自己去体验去回忆,而她却是在旁观,如同一部电影,导演只会让你看到他想看到的,除非特殊情况电影外的制作内容你永远不会知道。

而他就是自己的“导演”,他在欺骗自己。

过了许久,他终于醒了过来,这一次他不再反抗,任由绳索将他拉起,我也坐了回他身边陪他一起回忆自己那段痛苦的回忆。

“我可以叫你…妈妈吗?”

一间纯白色的小房间内,男孩放下了手里的玩具,缓缓走向一面单向玻璃墙,将头贴了上去,呆呆的看着对他来说只有一片黑暗的玻璃墙。

而墙的背后正站着之前在会场上边哭边笑的那位青年女性。

“你的心在痛吗?”

他继续发问,等来的只有一句冰冷的回应

“闭嘴”

“你在哭吗?”

“不,我在笑。他是我杀的,那家伙不配活着,他的没有真正意义上做出什么贡献,只是一个整天只会发电,混合氧气油腔滑调的挂名博士。说到底你为什么不恨我,他是我杀的,这一切你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恨我。”

“因为你是妈妈。”

“只是这样?这跟电子洋娃娃有什么区别。真恶心。”

“早点睡吧,我不想再听什么了,眀天要进行特化训练。我先走了”

“我能叫你…妈妈吗?”

男孩再一次发问却被再次没有得到回应,直到房间的灯被自动熄灭,他才回到床上,拿出自己原先一直珍视的一副画,看着上面略显潦草的那副名为“家”的画,将其撕碎后躲入被窝内呜咽了起来。

“真的跟你所说的一样吗?爱人终成恨人,心中有爱终会受伤吗,爸爸。”

第二日

一处看上去像丛林的地方,男孩在丛林里快速的奔跑,寻找着反击的机会。而他的身后是一团黑色的看不清形状的球体。

而另一边,那名青年女性和一名助理站在单向玻璃墙后,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男孩,拔起地上的长枪,腾空而起,瞄准那团黑色球体的中心部位

一瞬间,金黄色的火焰覆盖了整支金属长枪,划破空气向那团球体扎去。

可那团黑色的球体却从中间裂开一个缺口,长枪从缺口处飞过,扎穿了后方的人工树。

“被完美的避开了吗?只是一个“战场后事收尾凝胶”居然会拥有智力。真是不可思议!”

“不只这些,慢慢看吧。”

眼见自己的攻击扑了个空,他捡起一把太刀躲入了树丛之中,调整自己的战术。

树林是一个很好的庇护,他躲在一棵树后向外探了探脑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本平静的身躯却颤抖了起来,或许对他来说目标消失比和它直接接触更可怕。

这一切太过安静了,安静到令人窒息,男孩终于忍受不住这种平静,准备走出树林。

他前脚刚踏出树阴一步,他便无法踏出第二步,他的左脚被黑色的凝胶给缠住了。

“这是钻入阴影中伏击敌人吗?”

“这只是一部分。”

他开始害怕,一时无法挣脱束缚,并且凝胶还在往他的身上“爬”。意识到这一切的男孩用手中的太刀向凝胶扎去,可这样并没有什么用,甚至这种凝胶包裹上刀身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爬上他的手。

男孩陷入了困境,慌乱之后他似乎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将金黄色的法术火焰布满刀身,接触到火焰的凝胶都像是失去了活性,如同烂泥一样掉落在地。

可当他将太刀贴近脚部的凝胶,试图用同样的方法,使凝胶掉落,可这时这些凝胶居然开始免疫火焰的灼烧,快速的爬上他的太刀,在他反应过来前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当他被凝胶完全的包裹之后,凝胶便开始“咀嚼”了起来,血液,**,**飞溅而出,男孩痛苦的在里面呜咽了几声,不一会便失去了气息。

“怎么了吗?”

“太残忍了,你要不看下你在说什么!那是一个生命,一个活生生的人!你难道忘了科学院的规定了吗。不能拿活人做危及其安全的实验,说好的特化训练从一开始就存在问题,早知道我就…。

“去报备?去叫人来抓我?都可以。我等着,等着看你希望破灭的那一刻,等到你对这里的一切都失去信心的那一刻,我会好好的站在这里,到那时你自然会明白。”

“你在说什么?”

“你难道没有怀疑过你为什么不知道今天的实验对象是谁吗?这孩子是不是人类?测试的具体开始时间是什么时候?他们为什么会对你有所隐瞒?这些你真的没有想过吗?不跟你讲了,我的耐心有限。做完报告我们就回去,到时候你想告发我,还是想干啥都行。”

“这…”

此时此刻她们脚下的清理凝胶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以加速消化掉“胃”中的食物,而它体内的男孩虽然还有一息尚存但也离死不远了。

“他们在说什么?我什么也听不懂,为什么我能听清?身体好疼!已经感觉不到手脚的存在了,好困,我要死了吗?眼睛睁不开了…”

“柳,你知道我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博士和仇他的实验体吗?”

“不,是父与子,从你有记忆开始,你就彻底是一个人类了,明白了吗?”

“可他们都说我和白鼠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为了帮助他们实现他们伟大复兴之路上的工具。”

“不不不,工具是没有意识,他们不会感受到任何的疼痛,也不会惧怕,但你会。这是一个人类应有的特征。”

“生命无论何时都是有价值的,所以答应我,无论何时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明白了吗?”

“为什么突然怎么说,爸爸?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你先过来。”

“怎么了吗?”

“给你一脑瓜崩。”

“呜~痛,为什么要弹我?”

“没什么,只是让你不要瞎想。我们先拉个勾。就以好好活下去为约。不用多想,就当我日常犯病吧。”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就对了,来笑一个吧。”

“柳,想活下去。我想要以一个人类的身份

活下去!

“没动静了?”

“走吧,没什么好…”     “快看凝胶又动了!”

血液,凝胶,四处飞溅,凝胶被来自内部引发的骚动弄的左摇右晃,而这骚动的来源便是先前已经失去气息的男孩。

“他在吃凝胶?他的肢体在复原!怎么可能?他(它)们在互“吃”。”

“有点意思。”

凝胶也可以通过吞食来恢复体积,但是这样远没有男孩的速度快。

男孩如野兽一般撕扯凝胶,被撕开的部分,失去了活性,躺在“草地”上转变为如血一般的液体不一会便被吸收干净。

这场狩猎很快便落下了唯幕,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未干的血液,与**,男孩跪坐在地眼神空洞的望着自己沾共满凝胶的双手暗自发问

“我还是个人类吗?”

在问出这句话后,屏幕便再次黑了下去。

这一次我大致了解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痛苦回忆,但是什么是实验体、锚渊虹、爸爸,这一切的的疑点太多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太过于复杂。我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我的法术施放的时间太久了,法术强度已经快超过我的法术耐受了。

可是就这样无功而返的话他就继续去赴死,那我这样做的意义何在?不能就这样,身体变得越来越沉了,我真的没有什么方法去弥补我的过错了吗?

“你留在这里是何苦呢?”

他扭头看向已经跪倒在地的我,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还以为你成哑巴了。我来这里自然因为我有自己的想法,想必你也不会介意。”

“你没有边界感吗?”

“你没有边界感吗。你怎么不说你有什么好隐瞒的!明明是一块去参加狩猎的,为什么对我有所隐瞒?既使你心里有苦也应该说出来呀!为什么会想到自杀?是,我是娇情,我是错的!可为什么你就不恨我!明明受了这么多委屈却选择伤害自己,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愧疚。什么真心换真心,这怎么可能做的到!

法术强度越线带来的痛苦感与对自己的付出并无意义的无力感组合在一起令我感到身心俱疲。

是揭撕底里的怒吼还是在单方面的倾诉亦或者两者都有。一直以来我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向他道歉或是为他提供帮助,我和那些人一样一直都在加害他,我和他们一样是一道拉起绳索的力道,是将他一步步推入深渊的其中也是最后一只手。

“对不起。”

这短短三字意义亦大亦小却也很容易说出口,但在我这却是如此的高高在上从未出自我口。直到现在,本来应该有机会在说出这三个字,但却被我的高傲给彻底的扔到一边,直到现在才说出口。现在这三字的意义早已无任何用处,如同垃圾一般可以被一脚踢开。

“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东西很重要,它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它很危险,我能明白你的苦衷,但我不能告诉你,它会牵连到很多人。我不想让大家受到伤害。”

“所以你就让自己去承担?你这是傻子,不是英雄!为什么不选择信任我呢?明明我们在一起生活了整整五个月了,这五个月我一直想了解你,与你分享我的心事,既使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对我有所隐瞒,还对我说为了我好?”

“我知道我错了,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那次狩猎的其他相关内容,抱歉。”

又一次的拒绝吗?

我始终还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事到如今我还是在逃避。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到吗?”

意识逐渐回到身体上,过度使用法术的疲劳感占据全身,汗水打湿了衣襟,沾在身上怪难受的。

与此同时他也醒了过来,这一次他不在如之前那般亢奋,取而代之的是冷静。

“你能先起来吗,被你压在下面久了,怪难受的。”

他试图将我推开,却被我再一次摁住双手,我们四目相对,但这一次他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愤怒,不再向之前那般双目无神。

“你好烦啊!”

“你生气了?”

“有点,甚至想给你一巴掌。”

“仅仅是这样吗?”

“不然呢?”

“也就是说你不想死了,对吧?”

“对对对,我不想死了,总行了吧。”

他略带敷衍的回答我的问题,想就这样蒙混过关。

他再一次想直起身来却将迎面而来的头锤来了个对对碰。

“不是,你有病吧?咱俩这样子,你是又咋的?你不嫌难受,我还嫌难受呢,你全身上下都是汗把我病号服都给弄湿了,怎么,你还想把我衬衫弄湿了呀?。”

少年虽心存不满,但现在的他完全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只能就此作罢。

他就这样偏过头任由身上的少女就他压在身下,半天也没有任何动静,直到

“你伸小拇指干嘛?”

“想和你做个约定,我想了很久,短期内无法治疗你内心的创伤,那么我们就打个赌…”

“哎,哎!先停一下!谁要和你打赌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是没有,不过你也没法拒绝不是吗?”

“我还就不了!”

“好啊,反正现在天也黑了,咱俩就这样干耗着,谁也别睡了!我还治不了你了。”

我就这样和他死缠烂打了好久,最终他还是扭不过我,同意了。

“赌约是什么?”

“给我五个月时间如果那时你还想死我就不拦你了,如果你不想死了,到时候你打我一顿也好,想在广播里骂我一顿也行,只要是针对我的什么都行。”

“为什么,我不能等过段时间再报仇?”

“你可以试试。”

我自信的挺起胸,看了眼现在无比弱小的他,根本没有当回事,再一次伸小拇指。

他没有说话只是偏过头,伸来自己的小拇指。

(异口同声)“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说完我便从他身上下来,伸了个懒腰,准备回自己的病床上,临走前我看了一下床铺,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刚刚拉过勾的手,呆呆傻傻的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正沉浸其中,但在我眼里,却是呆傻占据了大半。

“喂”

“嗯?”

“明天我还会再来,别死了,别忘了我们之间还有约定,谁先反对谁是小丑!”

“知道了,别老是把生死挂确边不吉利。”

“你才是,一个情绪不稳定,差点就…算了,不说了我先走了,晚了可就关门了。”

少年躺在床上,看着刚刚拉勾的小拇指,心里莫名的感觉熟悉,但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汉迹却又立刻否认的摇了摇头。

“女疯子”。

“我可听着呢。”

“嗯?”

——未完待续

总算是写完了,推倒重写了好几遍,却实在是写不出那种感觉,也就只能这样了。算是个大短板,之后要改改了。